厨舞鬼书

第14章 停尸间内遇旧敌，墨痕诡气再交锋(1/3)

    推开通往停尸间的铁门时，一股寒气“呼”地扑出来——比地下一楼的穿堂风凉十倍，刮在脸上跟扎冰碴子似的，连呼吸都带着白雾，刚吐出来就凝成小水珠，落在衣襟上。

    消毒水的味混着若有若无的腐味，吸一口都觉得嗓子发紧，我赶紧攥紧胸口的古镜，冰凉的镜面贴在皮肤上，才算压下那股翻涌的恶心。

    一排排停尸柜沿着墙根摆着，银色柜门蒙着层薄霜，霜花顺着玻璃缝往下流，在柜门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水痕，像谁哭出来的泪。

    天花板的应急灯坏了一半，亮着的那盏忽明忽暗，橘黄色的光投在地上，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，晃悠悠的像飘着的残魂。

    苏晚的灵觉探测器突然“嘀嘀嘀”尖叫起来，屏幕上的指针疯了似的转圈，红灯闪得刺眼。

    我刚要抬手让大家轻步走，就听见停尸柜区传来“哗啦哗啦”的声——不是金属碰撞，是纸页摩擦的动静，还掺着陶罐碰撞的“咔嗒”声，在空荡的停尸间里格外渗人。

    “有人。”我把声音压到最低，小李立马把消防斧从肩上滑下来，双手攥着斧柄，指节因为用力泛得发白，斧刃上的灰蹭了裤腿也不管，猫着腰往前挪，脚步轻得像猫踩棉花。

    我和苏晚跟在后面，她的手悄悄抓住我的袖口，指尖凉得像冰，还在微微发抖——上次图书馆遇黑西装，她差点被墨痕缠上，现在一碰到这种密闭的危险场景，明显还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绕过最后一排停尸柜，人影终于露了出来——正是图书馆偷袭我们的那个黑西装！

    他背对着我们，黑色外套上还沾着图书馆书架的灰，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，正对着停尸柜的编号挨个比对，嘴里念念有词：“37号……42号……柳姐说这俩柜的位置是阴位，得先找对才能放诡气……”脚边立着个半人高的黑陶罐，罐身上画着淡红色的符纹，和柳轻烟的蚀魂符一模一样，罐口飘着细细的黑雾，像线似的往上缠，一碰到应急灯的光就缩回去，跟怕烫似的。

    “找着你们要的东西了？

    ”我们刚停下脚步，黑西装突然回头——原来他早听见了动静，嘴角勾着抹冷笑，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，手里的纸“啪”地拍在停尸柜上，震得霜花掉了一片，“柳姐早算准你们会来送死，这停尸间就是给你们挖的坟。

    “操，又是你这孙子！”小李立马往前冲了半步，斧子举到胸口，斧刃在光下泛着冷光，“图书馆偷袭那笔账还没算，今天正好劈了你给魂手当点心！”

    黑西装根本没理他，把手里的纸往地上一扔——那纸刚落地就“腾”地烧了起来，没有火苗，只有黑色的烟雾，像墨汁倒在地上似的，瞬间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烟里裹着股腥甜的霉味，和图书馆的墨痕诡气是一个路子，却浓了三倍，呛得人直咳嗽。

    更吓人的是，烟雾里藏着无数细小的墨点，像飞虫似的往我们身上飘，落在胳膊上凉飕飕的，跟沾了冰碴子似的，还往皮肤里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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